"严暮……你不姓严……你姓秦……这大荣是秦家的天下……怎可落入那陆长安手里……"秦飞时一字一句道。
严暮摇头无奈,"你还是放不下这样的执念。"
"我出身高贵……非是下贱的野种……"
严暮无法理解秦飞时的执念,但他出生时,先太子已经被废,他虽母亲流落到一个部落里,受尽欺辱,最后还被赶出部落。或是是这样的童年经历,让他各位在意自己的出身。
"我不在乎那皇位,可任何人不能动镇北。"严暮皱眉道,镇北是他们的家,他怎会容许别人破坏他们的家。
这时曲墨染来了,查看了秦飞时的伤口后冲严暮二人摇了摇头。
"他的血都快流干了,救不回来了。"
秦飞时笑了一声,"这世上唯一还愿意救我的人只有你们两个了。"
柳云湘蹲下来,下巴抵着膝盖,静静看着秦飞时,她心里难受极了,此时此刻,她只是在看着一个老友,看着他的生命走到尽头。
"云湘……"
"嗯。"
"你将我埋到镇北王吧……没有哪里是我的家……"
"那就在镇北吧,我们的家也就是你的家。"
秦飞时笑,"有时间去看看我……其实我挺怕一个人的……"
"好,我给你烧很多纸钱。"
"云湘……其实我爱过一个人……"
"海棠吗"
"海棠……"秦飞时眼神飘远,好似回到了金安,回到了那一夜,海棠和韩兆,他们在死前最后一刻,爱上了彼此。也是那一刻,海棠对他的爱消失了。
"你辜负了她。"
"如果有来生呢……"
"如果有来生,她和韩兆或许该有一个好的结局。"
"我呢"
"你啊,你先学会去爱吧。"
"真狠,安慰我一句都不成。"
"因为我信有来生啊,所以提前给你忠告。"
"你唤我一声重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