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咱不语那些恶贯满盈的人同流合污,咱们是好人。"
"我横行作恶这么多年,你居然骂我是好人!"
柳云湘笑的不行,"做恶人,显然你没多少天赋。"
一路说笑着,四人来到京兆府大牢外,李重听闻严暮来了,便也从衙门赶了过来。
他上前行过礼后,瞅了一眼严暮,有些为难道:"只是,这孩子得送回善念营。"
薛长风拍了拍他肩膀,"我们不让你为难,只不过把这衣物和吃食给这孩子。"
李重面上一松,"那行,这棉衣就给我吧,我让狱差带进去,让他换上,然后再送善念营。"
柳云湘将棉衣和吃食都给了李重,"李大人,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其实我们京兆府案子很多,并不想为难一个孩子的,只是他这身份。"李重摇头叹了口气。
"我明白,李大人有心了。"
李重正要将东西拿进去,一狱差急匆匆跑来了,他看到严暮他们先怯了一眼,而后跑到李重身边,附耳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李重脸色一变,"你再说一遍。"
那狱差还要附耳过去,李重推了他一把,"当着殿下的面说。"
那狱差忙弯下腰,瑟缩道:"善念营那孩子他……他昨夜……昨夜死了……"
柳云湘几人大惊,"死了前日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薛长风更急,一把抓住那狱差的衣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爷饶命,咱们真的没对他做什么,还因念着他年纪小,格外优待,昨夜给他晚饭的时候也还好好的,早上送饭的时候,叫了好几声,听不到他应声,打开牢门去看,发现他窝在草甸子上,身体已经凉透了。"
好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不止柳云湘没法接受,严暮也皱起了眉头。
"将孩子的尸体抬出来,我们要亲眼看看。"
李重自知没法交代,忙让那狱差去办了。
不多一会儿,小栓子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小小的瘦瘦的,那么一点,此刻已经僵硬了。
狱差放到地上,柳云湘看到小栓子,这么小的孩子,生在善念营,早早的父母双亡,长到这么大,一直在挨饿受冻,唯一几顿饱饭竟是在大牢里吃的。
他吃尽了世间的苦,平白的,无辜的死了。
周礼怀上前查验,仔细查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口气,起身冲严暮摇了摇头。
"他身上没有内伤外伤,没有生病迹象,实在查不出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