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再回头看了那韩自成一眼,那一眼有警告有嫌恶也有玩味儿。
等严暮离开,韩自成将门口的太监哄走,颤巍巍的穿好衣服,然后抱着被废的手去了西厂。
"奴婢不甘心,即便拼一死也要去圣上面前告他一状,还请督主助小的一臂之力。"韩自成一见到上官胥便跪到他面前哭着请求。
上官胥垂眸睨了韩自成一眼,那眼里嫌弃更重,像是看一坨什么,还拿出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不要再找他麻烦。"
"您不也想杀了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别妨碍他查案。"
"督主,他当年一剑斩断了奴婢的……奴婢自此男不男女不女,还扔进善念营,如今又废了奴婢的手,奴婢不报这仇,誓不为人!"
上官胥冷嗤,"不过是废了一只手。"
"督主……"
"岂有本督主大事重要。"
韩自成往后一下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这仇暂时报不了了。
"那何时"
上官胥沉了口气,"先忍着吧。"
说完,上官胥绕过韩自成往外走去。
刑部,严暮趴着桌子,实在想拿什么堵住自己的耳朵,其他官差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无奈的瞅着还在哭的人。
这宫女自来刑部大堂就一直哭,哭得好不凄惨,先开始大家还挺同情她的,想着先让她哭一会儿吧,结果倒好,停不下来了。
"这得有一个时辰了吧"一官差问旁边的。
"肯定有了。"
"她怎么这么能哭,那眼泪都能接一桶了。"
"不可思议啊!"
"你婆娘也这么哭"
"我又没婆娘。"
"那谁有"
几个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看向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