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何等聪明,一点就通,马上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好转,笑道:“有道理,多谢指点。”
“谢什么,你只是一时担心,过后也能想到。”
“哈哈哈,走,喝酒去。”房玄龄心情好转,眼睛里有光,多了些期盼,看看四周无人,低声说道:“你可是保证过的,真能赢?”
“废话,别人不敢保证,怀道领军,老夫还是有把握,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执失思力心有不服,结果呢?怀道用白酒和药膏,一招怀柔安抚住,之后又和遗爱打一场,一拳打死一匹战马,这是故意立威!”
“老夫那蠢笨儿子,哎”
“这可怪不得怀道,你儿子跳出来,只好成为骇猴的那只鸡,没有遗爱,怀道也会找机会立威,可见手段不俗,堪称军中老将,此战老夫愈发看好。”
“算了”房玄龄郁闷地说道。
李靖笑道:“怎么,你还不乐意?背后之妙老夫就不信你这只老狐狸看不到?以后房遗爱就丢军中吧,换条路,挺好!”
“难怪你儿子也丢进去,老夫好奇的是圣上居然同意,这背后恐怕不简单”房玄龄有些担忧地看向已经离开的圣驾。
“莫问皇事,且行且看。”
“有道理,走吧!”
寒风呼啸,在茫茫荒原上横冲直撞,卷起无数雪花漫天飞舞。
战马缓缓而行,打着响鼻,像是在不满这寒风。
队伍中,秦怀道打量着四周地形,心思飞到了千里之外,这一战最难的并不是敌人,而是气候,好在白酒能暖身,好在气候不仅对自己,对敌人也同样麻烦,或许可以利用一二。
为了避人暴露,军队走官道到了渭南县后,沿着黄河以南往东走,进入河南府地界,黄河以北更冷,怕大家一下适应不了,而且从黄河以北走绕不开太原府,容易被太原王氏发现。
三天后,队伍经过东都到郑州,停下来休整一晚,用精料将战马喂饱,第二天继续赶路,让马放开速度奔跑,三天后穿滑州来到郓州,休整两天后渡过黄河,往北而去,消失在茫茫雪原。
长安城并没有因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离开而改变什么,贵族、富商继续享受生活,老百姓依然为生存奔波,冬天无事可做,但饭得吃,取暖之物得买,拉煤收益太高,满城皆知,不仅没人退出,还每天都有人加入。
一百护山队加上四百监察府府卫护送,没人绝得不安全。
唯有薛仁贵眉头施展不开,满是担忧。
黄昏时分,雪已经停止,寒风却一如既往地肆虐着秦家庄,一处山坡上,薛仁贵极目远眺,看着越来越近的运输队,眉头微缩,让心又不安,待运输队快到庄口时,薛仁贵下了山坡,走到庄口观察。
运输队在护庄队的注视下浩浩荡荡的进来,一些车夫还热情地给大家打招呼,薛仁贵留心观察着,见罗英过来,招招手。
罗英生的异常魁梧,打马上来,问道:“大哥,有事?”
“一路上可有不妥?”
“除了今天忽然多出两百余人拉车外,其他没什么异常,有什么不对吗?”罗英好奇地反问,也看向运输车队。
“多出两百人这事薛某担心一天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平时多三五十人而已,忽然多出两百多,绝对不正常,这些人呢?”秦怀道追问道。
“老规矩,安排在队伍最后面,一路上很正常啊。”罗英有些诧异。
薛仁贵知道罗英性格,大咧咧的,心不够细,不放心地给护庄队打了个隐蔽的手势,大家会意的点头,暗自做好战斗准备,等了一会儿,后面运输队过来,罗英指着一人说得:“就他他之后的人都是今天来的。”
“站住!”薛仁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