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面容发苦的人,蹲坐在屋子里,陷入了一筹莫展。
"小王爷,我等怎办"
几人的中间,一个面色白净的哥儿,红着眼睛抬起了头。
"你问我,我问哪个去!我又没有武功,也不懂带兵打仗,怪不得父王不喜欢我,派我冬日入内城。"
"小王爷莫慌……那位大纪侯爷若是知晓,定然会派人来救我等。"另一个老护卫,急忙出声安慰。
"我也不知。"
年轻小王爷揉了揉眼睛,"也不知他会不会顾及我,毕竟我不会武功,也不懂带兵打仗,到哪里都是不讨喜的。"
"小王爷,无事的——,不好,那些义军又骑马折返,快,我等躲到地窖去。"
几个护卫匆忙架起了年轻王爷,钻入了屋子的一处隐匿地窖中。
不多时,屋门一下子被踹开,隐约还听得见几道粗犷的叫骂声。
不会武功的小王爷,抱着了头,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
……
"东家,前面便是眉县。"
风雪中,五六十骑人停了马,冷冷立在林子边上。
"官军呢。"
"磨蹭得很,行军至少五六日了,离着还有二三十里。"
徐牧皱住眉头。这一轮,他也不指望那些营兵。
但眼下的光景,他们这些人,要如何混入眉县里。七千人盘踞着,每人一口唾液,都足够把他们淹死了。
"主公,入城的法子,实则很简单。"贾周露出淡淡笑容,"这些溃逃的义军,骨子里一定会认为,兵员是多多益善的。只需换一身褴褛的衣服,再献上二匹马,作为投靠的献礼,则必然能入城。"
"文龙先生,此言大善。"
"卫丰,跑远一些,寻十几件破衣回来。"
约莫有半个时辰,卫丰才带了二三人,重新跑回来,果真带回了十几件褴褛的麻袍。
只是麻袍上,分明还有血迹。
"卫丰,怎的有血"
"遇着有剪道的老匪杀人,我便动刀了,花银子买了几件,又从尸体上扒了几件。东家放心,尸体都埋了。"
徐牧并无膈应,第一个换了麻袍,不忘把暖袍留在马背上。
等十几人都换完,徐牧才松了一口气,选了二匹老弱些的马,准备走去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