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魏老夫人也察觉到孙子的不对劲。
她试探着提起和宁家的婚事,他却像丢了魂儿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那么直愣愣地望着茶盏。
"玠儿"魏老夫人出声唤他。
魏玠反应甚微小。
"祖母,何事"
"我方才说的,你怎么想"
老夫人很担心他。
他还是他,却有不小的变化。
从前他意气风发,自信从容。
而今他时常像一具空壳,听不进别人说的话。
魏玠抬眼看向老夫人,毫无波澜地问。
"祖母说的什么"
魏老夫人实在头疼。
她不得不严厉些。
"我说的,你都没在意听吗还是说你故意装作不知
"玠儿,陇右那边昨日来信,他们已经有诸多不满。你一拖再拖,又能如何呢
"听祖母一句劝,别再固执了。
"往事不可追,昌平嫁了人,你也该……"
"祖母。"魏玠面色憔悴,"我命短,莫耽误他人了。"
老夫人瞳仁一震。
"你!你怎能如此想!"
他哪里就短命了!
有白九朝在,总能给他治好。
再说了,那心口的伤不是正在愈合吗
"你推脱不愿成亲,也不该找这种借口!还有,你真当这婚能推拒得了吗即便你是魏家的家主,婚事也由不得你啊!"老夫人又急又气。
魏玠就像听不到她说话似的,起身告退了。
他离开祖母的院子,本想回墨韵轩。
但,走着走着,就来到那后湖边。
湖面平静,却令他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