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势,好像只有胡人没有动了。但按理来说,胡人凶残无比,对于中原人的恨意,可不比北狄少。"
"有陆休将军,主公可以放心。"殷鹄安慰了句。
"长令确是一员好将。先前和他吃茶的时候,我曾问他各种兵法韬略,相比起来,我甚至有些自愧不如。"
"他说,他最欣赏的一战,便是浮山水战。说我敢以身作饵,反诱敌军,一举定了乾坤。"
"若,胡人真有异动——"徐牧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觉得脑子一个激灵闪过。
"舵主,怎么了"
"六侠,我总觉得,好像是漏了什么。"
不仅是沧州,徐牧要考虑的,还有整个天下大局。即便已经深谋远虑,但终归会有思虑不全的地方。
"主公莫要多想,胡人马匪那边,不过五万之军,而且对于攻坚,并不算擅长。凭着陆将军的本事,当能守住。再者,胡人可没有什么援军——"
"六侠,等等。"徐牧抬手,"你刚才说什么。"
"胡人不过五万之军,又没有什么援军,定北关应当无忧。"
"若有援军呢"
殷鹄怔了怔,"哪儿来的援军西北诸州,都是主公的地盘。"
"不对,除了西北之地,还有一处地方,离着定北关不远。莫要忘了……我上一次,便是从定州去的河北。"
"太叔望的河北军!"殷鹄脸色大惊。
"常四郎的信里说,河北军现在,并没有继续强攻,反而是慢慢休战。"
徐牧蓦然抬头,看向定州的方向。
"这老狗,可能要动定北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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