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冷冷的,也不知是夜里寒气染的,还是被夏宁的气的。
夏宁从被子下摸出刀鞘,双手奉上,瓷白的脸上笑意柔软。
耶律肃拿了刀鞘,把匕首收起后又还给她,做完这些后,视线凉凉落在脸上,说了句:"防人之人倒是不轻。"
夏宁哭笑不得。
半夜被人擅入,若非她现在体力不济,高低得过两招才罢休。
她内心默默的想,等到回神时,却发现他伸手解开束带、外袍,竟是要在这儿歇下的意思。
她愣了下,问道:"您不打算回去了"
耶律肃将衣裳统统扔在床边的架子上,又折返直接上了床,语气平平道:"这几日忙的不曾合眼,容我歇上几个时辰。"
说完后,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看向夏宁:"过来。"
这会儿的视线,才温柔了些。
与方才判若两人。
夏宁享受他对自己的这些偏爱。
心中那些杂乱的思绪彻底被她扔在一旁不再去理会,分外顺从的躺下,后背才沾染床榻,下一瞬身子就被他揽入怀中,铁箍似的胳膊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胸前。
久违的胸膛。
结实的令人安心。
夏宁从他怀中抬起脸,目光带了些小儿女的依恋,笑意爬上了眼梢,淡淡的,露出她眼中的喜悦,"您还没回答我为何而来,嬷嬷可是说了,大婚之前男女双方见面可是不大吉——唔……"
微凉的唇压下,堵住她的话。
两张唇触碰。
短暂、压抑的啄吻。
极快分开,可不知是谁的呼吸先乱了分寸,又追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黏着,触摸着,舔舐着,辗转,占据,掠夺,不放过她的闪躲,纠缠着她的舌,试探的轻吻变得热切、剧烈。
身子越贴越近。
恨不能将人压入血肉之中。
鼻息灼热,气息沉沉。
两人分开,皆在眼中看见了浓烈的情色。
夏氏的媚眼潋滟,红唇莹润,依附在他胸前娇媚的不可方物,"将军……"她的声音是依恋的,带着恳求,邀宠。
耶律肃狠狠闭了闭眼,炙热手掌压在她的后背,将她再一次揽入怀中。
"早知如此,就不从内务府借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