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什么,他永远都记得。
明兰若沉默了一下,她被他抓住折腾了一下午,跑都跑不掉,着实饿了。
瞧着她神情有些松动的样子,苍乔凤眸含笑,扶着她起来。
但明兰若裹着那丝质薄毯,支着身体起来的时候,僵了僵。
她发现自己这半光着身子在这桌子上真的很像——一道菜,还是一道主菜。
明兰若眯了眯眼,忽然有点明白他说他胃不好是什么意思,这是真拿她当盘菜吃呢。
"没办法,整个炼丹室,就这张放各种药材的案几最宽大和最长,将就着点。"苍乔在她面前坐下,轻描淡写,很是无辜地道。
明兰若冷着脸,闭了闭眼:"把我的衣服给我!"
苍乔瞧着她冷脸,抬手就把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放在自己膝头,又夹了一块鲜鱼酿在她唇边:"先吃点,衣衫撕破了,本座让人准备新的来。"
明兰若也确实饿了,靠在他怀里,咬了那块鲜鱼酿,慢慢吃,也不说话。
苍乔拿了一只雪瓷碗,装了一小碗菜,喂她吃一口,才自己吃些:"别生气,明大夫,气坏了身子骨不值得。"
明兰若还是没说话,由着他喂她,神色清冷。
苍乔只当她还在生闷气,不想理会自己,也没往心里去,只温存地揉揉她的头发,喂孩子似的,一口喂她,一口喂自己。
他说什么,她只淡淡地嗯一声,一餐饭菜吃完,她还是那副样子。
苍乔微微眯起幽暗的凤眸,很少见她这副样子,说白了,她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纵容他的。
他亲自去拿了热水和漱口的陈皮桂花茶来,替她细细擦尽唇角和下巴。
"怎么,明大夫,还生气"苍乔自己漱了口,才把她拦腰抱起,用薄毯裹得严严实实地往外走。
天色已暗,堂堂东厂的回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明显是都已经回避了。
明兰若终于肯说话了,只靠在他怀里闭着眼,懒洋洋地道:"我不想和你说话,苍乔,你知道我会生气,还背着我吃丹药。"
苍乔没说话,抱着她回了自己房间,将她放在八仙椅上。
他靠在自己桌子边,低头看她:"你骗本座穿女装、利用本座去引开楚元白,本座也没生气。"
明兰若靠在凳子上,冷淡地看他:"你是生气了,只是没法发作而已,而且这不能混为一谈,一码是一码。"
苍乔似轻哂了一声,啊,小娘娘逻辑条理还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