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你是胡乱猜的吧那只玉麒麟是李轩的坐骑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非是臣下胡乱猜测。"左道行半弓着腰道:"臣有真凭实据,查得两日前有都察院的几个门房与监门卫,亲眼望见靖安伯的坐骑,变化为玉麒麟的形状,然后撞碎了都察院的院门。
臣担心他们是胡言乱语,又请来了道法高人,辨识过他们的记忆,确定是真实无误。且之前那头冲撞宫墙的魔麒麟,就是交给靖安伯豢养的。臣正是因查明了此事,才自作主张,没有将李轩调往绣衣卫诏狱。"
景泰帝不由一阵发愣:"可你也说了,那是一头魔麒麟,怎么就变化了性质朝天宫炼化它妖丹的速度,没有这么快吧不是说至少要半年且妖丹纯化之后,肯定是要再沾染世间浊气的。"
他凝神想了想,然后就看着左道行:"这靖安伯,莫非是在世圣人"
"这个臣不知,也无法断定。"左道行也是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可魔麒麟转换性质,又追随在靖安伯的身边,一定是有其缘由的。"
景泰帝蹙了蹙眉,然后就问道:"宗正府那边究竟怎么说朕不是说了吗长乐公主的驸马人选不用他们胡乱去挑,朕已圈定了人选。"
"襄王说不合规矩,已将陛下旨意驳回。"左道行的神色无奈,很小心的看了一眼景泰帝的脸色:"他说这不合规矩,说自永乐之后,公主与郡主的驸马都只能从平民之家,还有朝廷勋贵的次子当中挑选,说陛下的旨意,有违祖制。"
"襄王!祖制"
景泰帝眸中锐芒顿显,同时发出了一声不满的轻哼。
可在仔细凝思了片刻之后,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念头:"罢了,当务之急,还是易储一事。李轩他现在,还被关押在大理寺内"
"是!靖安伯已经被关押近三日。"
左道行知无不言:"据臣所知,孙继宗正在大肆筹集银钱丹药,应该是要以财物为筹码,求请靖安伯出狱。"
"哦"景泰帝饶有兴致:"如此说来,孙家怕是要出一大笔血了"
"怕是三五百万两纹银都未必能搞定。"
左道行失笑:"到昨日晚间,通政司收到的弹章不下万数。其中建言朝廷易储的就达百人,弹劾太子失德的几达两千。就在今天下午,还有三百国子监生自发到承天门前静坐。
据说一应国子监生,还有那些准备明年春闱的举人都在串连。靖安伯如果今天还不出狱,说不定就是上万学子伏阙午门的戏码。这场面一闹出来,太子与太后都将脸面无存,名声尽毁。"
他说到这里,就语音一顿;"可需臣出面提醒靖安伯让他在大理寺狱中再多呆一两日"
景泰帝闻言,却是一声叹息:"用不着,要废太子,这般的声势已经够了,好歹给太子一个脸面。
自朕继位以来,太子实无对不住朕的地方,十年间视朕如父。朕为私心,为自家骨血易储,其实对不起他,别让他脸上太难看了。
另给刑部尚书俞士悦一份手谕,李轩既与此案无关,那就尽早放人。自然,都察院失火一案还是得查,某些人胆大包天,不查个水落石出,朕难泄心头之恨。"
他随后又振衣而起:"随朕回京吧。为易储一事,已经纷纷扰扰闹了两年之久,也是该到尘埃落定之时了。"
左道行的脸上,顿时现出几分喜意:"臣在京师已安排妥当!汪尚书也有言,诸事抵定,只待陛下归京。"
他说的汪尚书,是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汪文。
"汪尚书的手段,朕自然是信得过的。"景泰帝的眼中,闪现出一抹笑意:"还有,我儿见济何在他还要多久才能返回京城"
"前日二皇子殿下已经祭祀过凤阳祖陵,正从凤阳赶回。"左道行深深一礼:"预计除夕之前,殿下就可赶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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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继宗的动作,超乎李轩想象的快。第二天的辰时不到,孙继宗就把李轩想要的东西,就全都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