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羡在心中不由得如此想到。
不过不管原因怎样,桓羡还是集中了注意力,然后又加了两成"平生所学",这才以完全压制谢离的状态和他比试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期间二人时战时停,纵然谢离还是在桓羡进攻下毫无还手之力,但还是从中得到了不少实战的经验,尤其是结合自己前些天所练习的那本"茅山军体拳",让他的动作愈发的严密熟练,比刚开始比试的时候,提升了不知道有多少。
当然,这也是因为,此时的谢离在这实战方面的经验,空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所以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比试,有如此多的提升之感也是正常。
之后谢离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告辞,还穿着属于桓羡的紧衣便服。
此时的他实在没有多少精神再去换上自己那还未晾干的衣服了,在这一个多时辰里,桓羡虽说只用了自己五六成的本事,来与自己周旋比试,但自己基本上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倒是累的是疲惫不堪。
好在他早在心中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现在是几斤几两,所以也没有丝毫的气馁之色。在和桓羡商定好以后再次过来比试之后,便乘船向江陵家中方向去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荆州内的天气还是没有丝毫变化,秋老虎像是在荆州地界扎了根,生了崽儿,没有一丝一毫要过去的迹象,搞的江陵城中的百姓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只不过和城内的另一个声音比起来,这些怨声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城南一处巷子口的圆台上,有一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捋着稀疏的山羊胡,眯着小眼,正在和周围一众百姓侃侃而谈。
"当真是千真万确,此时如果是江陵本地人说出的话,那还有些造谣的嫌疑,但是由我方正名说的话,就无半点虚假可言了……"
"为什么由你说出来,就不是造谣,而是真事呢"
"我方正名是前几日刚从建康过来的,对那边的消息自然要比在江陵的你们要知道的多。"
"切……谁知道你这人是不是在随意胡侃仗着现在江陵无人管束,随意胡诌一番,来表现自己"
"我亲耳听建康那边百姓和一些小的官吏互相传说的,这还有假他们说的是这车骑将军在桓公逝去之后,虽说继承了桓公的部曲家将,但是毫无桓公的作风气势,在谢尚书身前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后来谢尚书有意往王蕴出镇徐州,咱们这位车骑将军竟然主动请辞徐州刺史一职,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方正名为了让众人相信自己所言,显然是说的有些着急。在他说完之后,看到众人没有再提出异议,然后又接着清清嗓子道:"本来在建康之时,我还以为这只是一家之言,不足为信。但是谁知来到这江陵之后,才发现议论之声更盛。说句不太恰当的话,这江陵之于桓氏,就如同建康之于司马啊,对他车骑将军如此不利的言论竟然能在江陵横行无忌,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人群之外,英武伟岸的桓石钧面沉似水,冷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阴沉的眸子里,看不到丝毫的感情变化。
"呵呵……那桓冲的无能,可不只是咱们说出来的,还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臧封躬身在桓石钧身侧,一脸谄媚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