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淡定的道:“我这儿有一份近防炮的设计图,正好是十一管的。
要不咱们一起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这玩意儿降化到六管加特林版的近防炮?
至于承重……
这艘船主要武力至上,没有用的全都可以拆下去。
娱乐室里那些东西完全没必要,想要在海上调节心情,一副扑克足矣。”
在场众人:……
夏黎这一席话的槽点太多,众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应该先震惊她随随便便能拿出来一幅近防炮设计图好,还是一言难尽第一次听到武器降化好,亦或是悚然听闻于她对手下兵的苛刻好。
可无论众人心里怎么想,全都好奇的冲夏黎围了过去,一个个的抻脖子看图纸上的内容。
众人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哪怕大半夜的在海边喂蚊子,也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夏黎把这张设计图拿出来,拿的毫无心理压力。
她爸上级那儿依旧是半份设计图又怎么样?
这本就是她自己画的图,她想让谁看就给谁看,自己画出来的,还藏藏掖掖的不给自己用,难不成傻吗?
一众老爷子、老太太被夏黎接二连三的刺激,就跟打了一管肾上腺素一样,一个个的精神得不得了。
拉着夏黎讨论了好几个小时不说,把人送走后,甚至当天晚上就拿着工具箱去拆船。
他们的身份比较隐秘,即便想要对船有所研究,也必须背着其他人,完全不敢在船厂后院有人或者是饭点出来乱晃。
每天都在怕被别人发现这条路上过得战战兢兢,却又和被打了鸡血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二号研究室的一众人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夏黎白天上班,研究人员们在拆零件、画图,晚上跟夏黎一起讨论设计图,夏黎晚上回家去睡觉,这些老爷子、老太太们继续拿起小工具箱,去船厂后院继续拆零件、画图。
那爆肝的程度,完全可以和后世肝游戏,做集齐十二张卡牌送套装的小年轻相提并论。
船厂后院时不时就在半夜传来“叮叮当当”的诡异声响,特别小,特别压抑,也特别吓人。
有人想要去查看,却要么被同事拉走,要么自己不敢去。
船厂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传出了闹鬼的名声。
这一拆,就足足拆了二十多天。
等这天夏黎晚上讨论完要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连炮管都扛回了二号研究室。夏黎看着那一桌子被牛皮纸包成一小包一小包,上面写着标注,分类整整齐齐的放在几个大箱子里的小零件,心里对这些老革命家的实干能力咂舌。
这一代的人是真能干啊!
要让她去拆那船,要么就是船把她精力耗尽,她撂挑子不干,要么就是船把她的耐心耗没,她来个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