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爹爹的病,她今日就是爬也要爬去城羽营。
国公府离城羽营并不远。
但锦鸢为了避人耳目,刻意挑着小路巷子走,等她走到了城羽营后门时,浑身都被汗水打湿,碎发湿透,狼狈的黏在脸颊上,敲开后门出示玉佩后,将人接应的男人吓了一跳。
反复确认了好几眼玉佩,才转身进去通禀。
没一会儿出来一顶暗青色软轿,抬着她七拐八绕的去了一条巷子深处的小院里。
一进的院子,打理的干净整洁。
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扶着锦鸢下轿子,进一间屋中。
婆子口不能言,同她打了手势。
锦鸢微微喘着气,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她的手势,眼神已有些涣散,膝盖至小腿处疼的发热发胀,她张口想说话,那婆子没看见,转身出去。
独留她一人在房中坐着。
仿佛不久前,她在清竹苑中,也是这么坐在屋子里等着赵非荀回来。
只是今日……
她又累又疼,这会儿趴在桌上,视线虚散着晕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才被声音吵醒。
是赵非荀进来的脚步声。
他冷眼扫过趴在桌上小睡后醒来的小丫鬟,看她见了自己也不起身行礼,视线呆愣的看来,皱了下眉:"几日不见连规矩都彻底忘了不成"
语气不善。
锦鸢强撑着站起身,膝盖一用力,就钻心刺骨的痛,拄着桌面的手臂打着颤,她拖着腿,走出来半步,屈膝行礼,忍着剧痛,冷汗滋生,"大公子…"
一开口,声音便已变了调。
赵非荀走近,听出小丫鬟软绵无力的请安声,冷嗤一声,挑眉反问:"国公府里何时起都不让下人吃饱饭了连个礼都行的有气无力。"
他故意不让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