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枚的心越来越乱了。
她和周晟安各结各的婚,以后做情人,谁也不用对谁负责,腻了就分手,也不牵扯财产问题,简单多了。这不是很好吗?
不好。
她嘴上说祝福周晟安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现在真有了,又吃飞醋。
事实证明,她对周晟安的占有欲与那纸婚约无关。
不管他是不是她的丈夫,她都无法容忍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那种焦虑感再度袭来。
“想睡你。”白清枚揪着他衣领把他拽低,用唇堵住他追根究底的嘴。
起初几秒周晟安没回应,垂着清淡的眸子看她。
白清枚不喜欢一厢情愿,热度冷下去,想要离开的时候,周晟安又按住她背,将她压回去。
深夜的老房子幽寂安宁,作息稳定的长辈和佣人都已经休息,无人知晓三楼客房里,已经退婚的两人正紧密而热切地吻在一起。
周晟安抱起白清枚去床上,熟练褪掉她的衣服,调动她身体的反应。
白清枚不拒绝,反而主动迎合。
此时此刻谁也不再去顾虑所谓的礼数,周晟安的底线被她一步步地打破,他三十多年人生里所有的不轨和越矩都用在她身上。
可能是因为在周家的环境让白清枚有点紧张,或者是周晟安今天有意在惩罚她,一切都来得太过猛烈,血液沸腾得厉害,她把脸埋进枕头进,捂住那些难以自制的呜咽。
事后周晟安抱她去洗澡,和她一起躺在那张铺了粉色床单的床上,从背后圈着她。
“你没想清楚,我给你时间慢慢想。”他照旧温和,但不失强势,“在给我答案之前,和张九刓订婚的事先放一放。”
白清枚撑开眼皮瞄他一眼,又合上,半晌,从喉咙里含混地“嗯”了一声,算作承诺。
她不知道周晟安什么时候走的,睡前他还在,早晨醒时身旁已经无人。
在周家养了几天病,作息倒是被养得很健康,一看钟,才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