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枚都嫌他没有共同语言,何况是更小一岁的白允蘅。白翰名自知理亏,没再勉强,转了话题。
周晟安出门时,几个小朋友正在院子里放炮,白清枚三叔家的小堂弟记得他,点了一桶烟花后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小朋友似乎还不知道他和白清枚已经取消婚约的事,主动向他报告:“我大姐姐被二伯关禁闭了,在祠堂罚跪呢!”
周晟安来白家拜访过几次,祠堂是第一回造访。
保存完好的老建筑,几经修复,踏上门前石阶,绕过屏风,本应在罚跪的白清枚倚在软垫上,正懒散地折纸飞机玩。
她背对着门,听见脚步声嗖地一下弹起来跪好,把膝盖下面的软垫刺溜一下滑进桌子下面,拿起笔装模作样地开始抄东西。
桌子上面铺了满桌凌乱的纸,是白翰名罚她抄写的东西。
写了几个字,她回头瞟一眼。
发现是他:“是你啊。”
她丢了笔,把软垫又拉出来,懒懒散散地盘腿坐着,从供桌上拿了颗橘子剥开。
“你怎么来了?”
“出差,顺路来拜个年。”周晟安答得简略。
“有红包吗?”白清枚问。
身上带的红包刚刚已经发给几个小朋友,周晟安说:“下次给你。”
白清枚不问下次是哪次,她也不是真的想要红包。
她吃了两瓣橘子,酸得皱眉。
“冷吗?”周晟安看见她冻得通红的手指。
“冷死了。”白清枚抱怨,祠堂没暖气,地砖冷巴巴的,要不是小姑姑心疼她偷偷给她送了软垫,膝盖怕要跪烂。
这么冷还得抄东西,每一张《弟子规》里都夹带私货塞着“白翰名乌龟王八蛋”的字眼。
周晟安把手上的羊皮手套摘了,放在桌子上。
白清枚吃橘子的动作停了停,他已经离开。
周晟安从祠堂正门出去,绕过青石板小径,祠堂侧面的窗户打开了,白清枚立在窗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