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给你委屈受了?”他问。
林斯理想想在办公室时江母被她气得无话可说的表情,好像江母比她更委屈一点。
江家人给她带来的,其实麻烦多过于委屈。
她一贯不太在乎不重要的人说什么,很多时候,人的委屈都是在爱的人那里受的。
“还好。”林斯理语气淡淡,“没你给我受的委屈多。”
周豫微顿,随即唇角向上一翘,笑意在眼底蔓延开来。
他该惭愧的,却抑制不住高兴,可能因为她的语气像以前跟他使小性子。
他捞住林斯理两只手腕,把人拉到跟前,垂着微弯的眼看她:“我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你罚我行不行?”
林斯理正想说谁稀罕罚你。
周豫自己就给自己判了刑:“罚我三天不能亲你?”
什么鬼惩罚。
林斯理没好气:“你本来就不能亲我。”
“那你罚不罚?”周豫问。
罚他三天不能亲,意思不就是第四天可以亲了?
林斯理又不傻,才不陪他玩这种暧昧的小游戏:“不罚。”
周豫唇边笑意渐深,慢悠悠的调子:“不罚?那就是让亲了。”
“……”
他一句话能有三个陷阱,防不胜防。
玩心眼林斯理怎么可能玩不过他,甩开他,把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转身要走时,对上一道视线。
走廊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江楠站在那,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们。
林斯理没理会,越过她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