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尸首在那里"白霄天直接问道。
"在后院水岸,没让抬进屋,官府仵作已经查验过离开了,这会儿白水道长正在那边。"冯妈不敢多言,简言说道。
白霄天一声不吭,抬步往屏风后走去。
沈落便也跟着绕过屏风,从后面一座券门走了出去。
水暖阁临着秦淮河而建,后院便是一座小型的枕水码头,往日里也有花船停泊,供恩客携清琯女眷泛舟河上。
而眼下,河边就只一具身着员外服饰的肥胖男子尸身,静静躺在阁楼的阴影中,旁边还站着一名颧骨高凸,脸颊稍有内陷,身着灰白道袍的削瘦老者。
距离这边不远处的河面上,横跨着一座三孔石拱桥,桥身中段的护栏下,镌刻着"镇淮桥"三个大字。
桥头一侧伫立着的一座形似独角犀牛的镇河水兽,底下嵌有石座,整体不过一人来高,历经岁月洗礼,底下生满青苔,到处都是斑驳痕迹。
围着水兽,连带整座桥上,都站了不少城中百姓,一个个脸上挂着既好奇又恐惧,即厌恶又有些莫名兴奋的神情,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沈落打量了一下那男子尸身,见其浑身早已泡得浮肿异常,露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白之色,死相虽看着颇为平静,可他总觉得其身上透着股子邪气。
"见过真人。"白霄天走到近前,向那削瘦老道,恭敬行了一礼。
沈落便也抱了抱拳。
"大公子你来了。"老道眉头拧成了疙瘩,冲着两人还了一礼。
"如今情况如何"白霄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