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转向她,封天极道:"回父皇,这是雪儿验看过月贵人的尸首之后,得出的结论,绝不会错。"
皇帝明显愣了一下,他封南昭雪为查案使,并没有想到她能查到什么,就是想让她从旁协助,能够让封天极在后宫顺利些,没人说闲话罢了。
倒没想到,她竟然真能帮上忙,还……查看尸首
皇帝又重新仔细看封天极写的折子,上面清楚记录着月贵人身上的伤,推论正确,无从反驳。
"你们办得不错,"皇帝缓缓点头,"退到一旁。"
就这
南昭雪明显感觉到,刚才皇帝的情绪可是满满的,应该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发泄不满。
但现在他们做得好,无处可发。
封天极轻握住她的手,退到一边。
皇帝垂眸看着跪在两边的两位妃子:"珍贵妃,你把朕的儿子教得很好,朕很欣慰。可为什么,你那个兄弟就那么不成器"
南昭雪听着这话,觉得莫名其妙,兄弟不成器,关妹妹什么事,妹妹又不是他娘。
珍贵妃向上叩头:"皇上,臣妾知错,是臣妾平时对他督促不严,让他散漫,自我约束不够,以后……"
"以后"容妃眼睛发红,"那这一次呢难道就这么算了余国舅自己造孽,却连累别人遭受如此无妄之灾,若非他有个国舅的头衔,岂敢如此妄为"
南昭雪看向容妃,她穿素色衣裙,一头乌发如绸,散开着只插一支白玉簪,似是素着一张脸,其实眉毛淡扫,嘴唇微涂,哪点也没少。
相比起满头珠翠,锦衣华服的珍贵妃,的确更加楚楚可怜,更能让皇帝这样的老男人心疼。
啧。
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珍贵妃理亏,现在被抓住把柄,她想推脱也不行,也不能撒手不管,就她那个兄长,要是不管他,得让容妃和季松诚整死。
她压住火气,向前跪走两步,额头用力磕在地上。
"皇上,是臣妾的错,兄长犯下此等大错,还让人家有了身孕,实在是辩无可辩,臣妾愿意出面,好好安抚那位姑娘,也可以迎娶她入门,给她们母子一个安稳的生活,余家下上,必定不敢怠慢。"
南昭雪垂下眼睛,珍贵妃这话说得妙啊。
余国舅让人家有了身孕,若是一次用强,那的确是余国舅的过错,但有了身孕,那就未必。
而且,在知道有孕,到生下孩子,这么长的时间,早不闹晚不闹,怎么就这个时候闹
何况,珍贵妃表明态度,愿意迎娶,给母子好生活。
还要怎样
这事儿本来就和容妃没什么关系,她要再纠缠不肯罢休,那她真正的用意,就值得深思。
皇帝当然不傻,一转念就能明白。
果然,皇帝看向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