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兰香撇撇嘴,不以为意道:
“吃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来说啊?”
陈素芬一噎,“药能跟肉比吗,是药三分毒!”
池兰香翻了个白眼,“一群乡巴佬,懂什么?我这个可是首都医生专门开来给家振补身体的,全都是名贵药材!”
不过几个连长家属,池兰香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陈素芬几个气得不行,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揪着自家孩子的耳朵骂骂咧咧。
“怎么回事?”
薛家振拎着饭盒回来,皱眉问道。
池兰香刻薄得意的嘴脸立马换成笑容,“家振,你回来啦。”
“薛营长,我家孩子不过吃了你们几片肉,还你们就是了,你爱人骗孩子喝苦药汤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忌着薛家振职位比自家男人高,陈素芬几个抱怨也得压着脾气,别提多憋屈了。
知道前因后果后,薛家振黑着脸瞪了池兰香一眼。
这个蠢货,一天不惹事会死?
他不得不给陈素芬几人赔不是,“都是些强身健体的药材,孩子喝一点问题不大,回头我一定好生批评兰香。”
说完,又倒了一碗中药当着她们的面喝下去。
见他做到这份上,陈素芬几个也不好再追究,拎着孩子各回各家。
只是晚上躺在炕上时,陈素芬忍不住嘀咕:
“你说薛营长前阵子联合演习立了功,最近在驻地表现也好,是不是就因为那补药起了作用?”
齐连长打了个呵欠,“我又不跟顾副团搞竞争,喝那玩意儿干啥?”
陈素芬掐他,“你咋这么没上进心?争取升个副营长也好啊,每个月工资多八块呢!”
“不成,改天我得找池兰香打听打听,给你也弄几副回来试试……”
回应她的是身旁男人早已熟睡的呼噜声。
此时此刻,斜对门的薛家却还亮着。
薛家振坐在书桌前,从衣服里侧口袋取出一只通体黑色的钢笔。
钢笔外形和市面上卖的相差无几,笔身略粗些,只有真正拿到手里才能察觉其特殊之处。
拔开笔帽,里面塞了一张纸条。
薛家振用特制的药水涂抹在纸条上,等药水变干,纸条上现出一行小字。
这时,池兰香突然贴了上来,黑里透红的脸蛋带着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