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无奈地叹了声,“你呀……除了这些,没别的可以说的?”
这次真把凌峰西难住了,他扭过头看向远处。
方雅说,“我想喝红酒,吃鹅肝,我要烛光晚餐还有鲜花。”
……
设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别说什么红酒鹅肝了,中午为了迅速迁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吃饭,医疗队的人都叫苦连天,女孩们连续奔波又连续迁移安置,感觉心脏都累得提不起来了。
但如果不迁移安置好,晚上的休息与安全也是个问题,吴勇杰见状,安排了一组建筑工人过来,替他们把大件儿搬离。
新的营地选在一处坡度更大的地方,好在是向着阳光,距离原来的营地有五百米左右,处在吴勇杰和凌峰西两队领导班子所在营地的上方。
这个地方也是凌峰西亲自选择的,想来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医疗队成员。
方雅对这个营地的地址是满意的,可是这里更不平坦,睡觉的时候害怕滚到山下去,只好在不平坦中求平坦,利用石头床垫啥的,把这个帐篷都搭得平坦。
一直忙到天黑,方才收拾的差不多,全员都累得爬不起来了,方雅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
就在这时候,叶明朗给他们送饭来了。
红烧肉加米饭,还有冬瓜虾米汤。
方雅还得到了一截红色的蜡烛和一小束黄的紫的可怜脆弱的野花。
叶明朗非常尴尬地说,“凌书记说您要烛光晚餐,这束花是他给我的任务,我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特意采到的。”
方雅几乎要暴走了。
“凌峰西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我方雅是个特别作特别娇气的人对不对?我在这种地方我要求烛光晚餐?我胡乱提了要求,而且你们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还如此煞费苦心?浪费了宝贵的两个小时?”
她看着手里这黄的紫的可怜小花,“就这?”
叶明朗非常抱歉地说,“这里没有其他什么花,只有这些,实在不行周末去县里的时候,给你买。”
“滚滚滚!谁要买花?这是花的事儿吗?”
方雅觉得和叶明朗说不清楚,把他推了出去。
自己盯着这花生了好半天的闷气,晚饭也吃不下去了,随便扒拉了两口就睡了,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后,忽然坐起来身来,傻傻地仰着脑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