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气得锤了一下方向盘,又坐着冷静片刻,才启动车子。
凌晨的北京街头车流不大,宁稚熟门熟路地把车开进萧让位于律所附近的公寓地库。
倒车入库、熄火,宁稚下车去打开后排车门。
萧让歪着脑袋睡着了,还得把他扛上楼。
宁稚认命地叹了叹气,半截身子又探进车里,帮他把安全带解开。
推了推他的手臂:“醒醒,到你家了。”
还是没反应。
宁稚只好喊车库管理员帮忙一起把萧让架上楼。
来到萧让家门口,宁稚不知道密码,拉着萧让的手就要去按密码。
被管理员拦住:“宁助,这可不合规矩啊。”
宁稚经常来,他是认得宁稚的,也知道宁稚是萧让的助理,但规矩不能坏。
“大叔,你看他都醉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密码,不拿他手开门,他晚上睡大街上啊?”
管理员笑:“那你把他带你家休息去不就成了?”
宁稚:“……”
她双手合十,央求道:“大叔,求求你让他摁密码吧!你看这都一点多了,我明早还得上班呢!真折腾不了!”
管理员摇头,手指了指上头:“到处是监控,我不在这儿就算了,我在,你拿业主的手摁密码,那我就有责任。所以,不行。”
宁稚差点要给他跪下来。
……
宁稚回到家,张晗还没睡,在等她。
“把领导安全送回去了?”
宁稚脱下风衣挂衣架上:“没呢,丫喝得烂醉如泥,完全说不了密码,我拉他的手去摁,被管理员给拦住了,进不去他家。”
“啊?那人呢?睡哪儿去?”
“我没他身份证,想给他开个房休息也不行啊。只好把他……丢物业办公室去了。”
宁稚哈哈大笑,一副大仇得报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