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了如出一辙的方式,不费吹灰之力拉拢大师兄,又拉拢虞夫人……
“嘶……”不能多想,越想越细思极恐,江清抖了抖手臂。
齐泓眼里一片混沌。
苗子昂没听懂他们打什么哑谜,但动物的直觉,让他默默远离浑身冒着寒气的齐泓。
他走到斐白露身边,“大佬,今晚我们要连夜赶路吗?要不,在这里原地休息吧?”
也不知道虞夫人是哪里找来的房子,荒郊野岭的,竟然有个民宿一样的房子。
正好可以给他们提供住的地方。
虞夫人抱着紫鼎站起身,眼底不见一滴眼泪,只有暗红。
“为了我儿投胎顺利,我会把这些弄来的阳寿如数奉还,从此不再作恶,你们不必再盯着我。”她瞥向斐白露,干裂的红唇翕动,“你们留在这里吧。”
说罢,化成青烟飘走。
斐白露总感觉虞夫人最后那表情,有些奇怪。
直到深夜,他们彻底休息下来,房门突兀地被人敲响。
“笃笃——”
敲门声夹杂着数道毫无规则的脚步声,掩藏在夜风中。
盘膝打坐的斐白露睁开眼睛,从入定中醒来。
她下楼,一个瘦高老头目光炯炯和自己四目对视。
老头身穿青布长衫,黑腰带勒紧腰间,头戴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包符。
他手中铜铃摇了摇,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一群猪羊。
可能是面部表情僵硬,牵扯肌肉露出的微笑略有几分骇人,老头看着斐白露,“我还说奇怪,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怎么这次关了?原来是住了其他人。”
其他三个男人也下来了。
江清揉搓眼睛,看着挤在两扇大门板后面的猪羊,“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刚梦见自己围在篝火旁吃烤全羊烤乳猪,庆祝我成功加入‘玄组’,面前就出现了一群猪和羊!”
他吸了吸口水,“大爷,您半夜赶路也够累的,明天一大早还要赶着冷风回去,不如把这些猪羊卖给我吧,省得你也辛苦。”
老头微微一笑,嘶哑着声音,“小子,你口味着实重,这种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不过,我是收钱办事,可不能把他们给你。”
江清失望地垮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