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家有些特殊,儿子一出生就是个智障儿,智商和三岁小孩一样,而她丈夫二十多年前为了抗洪被水冲走了,当年她差点哭瞎了眼睛。”
“这些年她和儿子相依为命,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再加上孤儿寡母,怎么可能拐你们的人?”
怎么没可能?许建前说道:“说不定就是拐来给她的儿子当媳妇的。”
有人嘁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廉村长重重咳了一下,他们便没有再搭话。
廉村长视线瞥了一眼斐白露,这群人里就这个年轻的小姑娘给他的感觉最危险。
他抿直唇角,脚步缓慢,故意拖延时间。
斐白露也不催促,配合着慢吞吞走到郑婶家。
这会儿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仅剩一点余晖,屋内没有开灯,很难让人看清楚郑家的情况。
“阿贡,怎么不开灯?”廉村长喊了一声郑婶傻儿子的名字,他对郑家很熟悉,抹黑走进屋,按下白炽灯的开关。
乍然的光刺了一下眼睛。
许建前眼睛做过手术,受不了强光刺激,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耳边忽然响起‘呼哧呼哧’像野兽一样愤怒的喘气声。
谁也没有注意到,门边角落里竟然蹲着一个男人。
他突然暴起,嘴里发出嘶哑低沉的吼叫,发狂似的向许建前冲过来!
“啊啊——打——坏——”
男人的语调很古怪,像是不会流畅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对许建前用手挠,用牙齿咬,神情疯癫,状若疯子。
许建前脸上被挠了几道红痕,头晕眼花被人护在身后。
“许导!你没事吧?”
“你们怎么能打人!”
《有风客栈》节目组的人义愤填膺。
“把人拦住啊。”廉村长慌忙指挥其他村民把人按住,又冲阿贡强调道:“别动手打人,阿贡,打伤人要赔钱的。”
阿贡动作一顿,脸上疯狂恨意的神色被茫然取代,“我没、没钱……”
斐白露眯了眯眼睛,看来这就是郑婶家那个智商只有三岁的儿子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对许导一行人恨意那么重?
是他怕生的应激反应,还是有人故意教唆他这样做?
她走近了一点,视线在屋内一扫而过,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踪迹。
反倒是屋中央看到一只吊死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