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程慧下意识后退几步,结结巴巴道:“我当然都知道了,我连上了白露,从她口中我大概知道了所有!你故意的!为什么害被我被碟仙上身?我们不是朋友吗?”
夏雨的视线与手机里的斐白露对上,又淡定移开。
她看向钟程慧,似是嘲弄又似是不甘,道:“你真是好运。”
“你承认了!”钟程慧难过,“为什么?我一上大学,就认识了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夏雨声音冷得可怕,“从一开始接触你,我就是抱有目的的。你性子那么闷,自闭,懦弱,不敢拒绝别人,讨好型人格,谁想和你做朋友?要说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纯朴了。”
“我讨厌你,所以我要破坏你,我带你高消费、带你去酒吧、夜店、染头发、打耳洞、找你借钱不还,看你被父母责骂,我窃喜。看你被碟仙折磨,我高兴。看你被我骗得团团转,我更是痛快!”
钟程慧被全盘否定,被打击得身体摇摇欲坠。
父母的高压教育让她的童年和少年生活,都充斥着苦闷委屈、和无趣。
考上大学后,是夏雨的出现点亮了她的世界,她很感激遇到了这样的朋友,虽然大家都有小毛病,都一直在磨合。
“为什么?”钟程慧喃喃自语。
“咳咳——”夏雨见钟程慧没有背叛的愤怒,反而一副委屈样,喉咙发痒,她捂着嘴巴,咳了几声。
手心一片湿热。
她攥紧手,插进裤兜,不让任何人发现。
腰杆挺直,倔强得像一株白杨。
【对啊,为什么?总不可能一开学就对别人这么大恶意吧?】
【我咋感觉这位舍友脸色越来越差了?】
斐白露让钟程慧把手机给夏雨,第一句话就问:“夏雨,你找到答案了吗?”
夏雨犟得跟头牛一样,抿着唇,不吭声。
见她眉宇间的黑气越发浓烈,斐白露叹了一声,到底做不到见死不救,“用自己寿命,和碟仙做交易,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值得吗?你如果坦白,我帮你。”
请碟仙最初的目的,是为了问问题、得启示。
问题没得到解决,邪物却不顾契约,欺负凡人不懂,收取不当‘报酬’,没有这样的道理。
钟程慧错愕中又夹杂着惊疑,“我不是才是那个被碟仙上身的人吗?”
对上斐白露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夏雨神色变了又变,到底还是开口了:“我才是真正请到碟仙的人。”
“是我喊的慧子,目的是让碟仙上她的身。我不是想害她,我只是需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