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鸿飞眼睛终于从斐清若身上挪开,冰冷冷地看着斐白露,“你配来这里?谁带你来?”
连他都不敢对斐清若说一句重话,斐白露这是在挑战他的逆鳞!
斐清若楚楚可怜望着他,那鸿飞心中一热,拳头就直冲斐白露面门。
“……”好好说话不行,非得动手?巧了,她也是个能打的。
斐白露微微侧身避过拳头,在错身那一刻拽过那鸿飞的手,一个巧劲把人揪起来过肩摔在地上。
都没看清招式,那鸿飞就飞了出去。
斐清若上前搀扶,被那鸿飞撞倒在地,当成肉垫,疼得龇牙,“嘶——”
主会场上满是富豪权贵,鸦雀无声看着这场景。
斐白露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两人,讥道:“江城也不靠海,怎么你们家住海边,管的这么宽?我来不来,谁带我来的,关你们什么事。再挑衅我,下次折断你们的手!”
说罢,她径直走上二楼,独留两人接受众人的目光。
斐清若再次感到难堪。
那鸿飞手臂发麻,脸色阴沉。
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在江城富商权贵面前亮相,却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事后肯定又沦落为他人笑柄,老爷子也一定更看不起他!
他死死盯着斐白露进入的包厢,记下来这个仇!
进入包厢,斐白露坐在松软的软榻上,前方摆着温时年沏好的香茶。
她毫不客气端起来喝了几口,郁闷道:“早知道就和你一起来了。”
借着温时年的势,她可以省很多麻烦。
譬如要有温时年在,斐清若也不敢带着人在她面前蹦跶。
楼下发生的事,温时年知道。
他掀起眼皮,语气淡淡,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凉意,“与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当。像这种目中无人的人,迟早会吃亏。”
“你说得对!”斐白露左右看了看,包厢内只有她和温时年两人,“简秘书呢?”
简秘书忙着去那家传递温家的态度,让那家人好好管教儿子。如果那家教不好,温家不介意给那小子上一堂课。
温时年笑而不语,给斐白露斟茶,隐约可见在腕上露出一串淡雅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