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身体交错的两三秒钟里,我已经把他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
一把弹簧刀,半包烟,几十块的零钱。
关上厕所的门,我打开窗子把弹簧刀扔了出去。
打开他的那半包烟,拽出一根叼在嘴里。
仰头看了看天花板,隐约有个缝隙,不用问,赃物就藏在这。
要说刚才那个老女人还算有点手艺,可这个换手的,活干的有点糙。
赃物放在这,但凡遇到个同行,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半分钟之后,我按下冲水的阀门,打开厕所的门。
那男人还站在原来的地方,看着我。
我拽着裤腰带走过去,问到:“兄弟,有火么?”
他一愣,说:“有。”
我递给他一支烟,他茫然的接了过去,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帮我点燃。
我说了声谢了,便懒洋洋的走回了座位。
坐下的瞬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那个穿大衣的男人。
他正茫然的看着我刚才给他的那支烟。
我猜他是觉得这支烟眼熟,因为那原本就是他的。
瑶瑶兴奋的凑过来,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说:“牛逼,真爷们。”
我没吭声,叼着烟抽了两口,摘下帽子,扣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瑶瑶问:“几坎子?”
这是黑话,一坎子就是一万。
我没搭理她。
“啊,我明白了,你讲道义,三不偷,你是等同行下手,然后从他们手里下货,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嘿嘿,还是你高啊。”
“我跟你说,见面分一半。”
“你不能独吞,我好歹也算是帮你做了一回望手。”
所谓望手,就是提供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