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左青躬身退下,宁皇放下了手里的燕窝盅,“珍宝阁的那两味药,有人取走了。”
长孙惊鸿一怔,“谁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不重要,可这本来是朕要赏给辰安,让定国侯府记住辰安这份大情……算了,叫你今日早来也不是说这事。”
“朕问你,簌琳公主前往漠北九阴城的途中遇袭……她现在在何处?”
“回皇上,簌琳公主已安全,只是……只是老臣不知皇上而今是希望簌琳公主继续北去还是回来?”
“大荒已建国,宇文峰……朕忽略了丽镜司的情报,宇文峰狼子野心……但朕,朕真的不愿再理这些事,就让簌琳公主北去吧,多少能给宁国争取一些时间。”
长孙惊鸿沉吟片刻,“皇上,国事为重!若无法安内,何谈攘外?”
“不要再给朕讲这些,你就安心扶持辰安吧!”
长孙惊鸿又迟疑了片刻,低声问道:“皇上,前两天给您说的那事……您考虑得如何了?”
宁皇端起了那盅燕窝粥,吃了两勺子,“辰安毕竟还是个少年,就算是将皇城司交给他,也不是现在。”
“你也莫要想着就这么告老。”
“不过你说的那些话也有些道理,不如这样……皇城司不是还缺一个副提举么?朕就再任命他一个副提举。”
“你也莫要再躺着那歪脖子树下了,趁着还有些时光,让皇城司顺利的交接到他的手中吧。”
长孙惊鸿躬身一礼:“老臣,谢皇上!”
“老臣以为,皇上也应当留下来,当扶他上马再送他一程!”
宁皇埋头喝着燕窝粥。
一盅燕窝粥喝完,他才摸出手帕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时辰差不多了,朕……该去含元殿了。”
他抬步走了出去,长孙惊鸿着他的背影,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郁。
片刻,他才垂头走了出去。
却并没有回皇城司,而是去了孙驼子的那处小院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