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念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给谁开房呢?”
“现在不能回家,在医院又休息不好,我帮你订间房,你晚上住酒店,白天过来陪我。”
厉忱对她挑挑眉,笑得一脸宠溺,“你躺我旁边,我老浮想联翩的,影响休息。”
姜诗念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个,可真行。”
“你老公什么时候不行过。”厉忱笑着,给季霖发了条短信。
季霖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对姜诗念道:“太太,我带您过去。”
姜诗念轻轻瞟了一眼厉忱,小声问:“那我走了?”
厉忱笑着点点头。
他其实也挺想她留下来陪着自己,但照顾一个骨折病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姜诗念离开后,厉忱才打电话通知张特助进来汇报工作。
谈完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张特助收拾文件准备离开时,厉忱喊住他。
“把那个便盆拿过来。”
他从上午一直憋到现在,死活尿不出来。
医生说,再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就只好给他插尿管。
他没有经历过,但光是想想就觉得会很酸爽。
刚才讨论工作时,老板雷厉风行的,搞得他差点忘了他是一名伤员。
张特助瞅了一圈,才在床下找到一只还没用过的白色便壶,小心翼翼递过来。
“这个要怎么用?”
“给我就行。”
厉忱刚接过来,就听到门口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果然又是主治医生。
他一脸关切走过来,看了眼他拿在手上的便壶,表情很严肃地问:“还没尿?实在不行我给你插尿管?”
厉忱心尖一颤,连忙摇头,“这次肯定能行。”
张特助第一次见到自家老板这么怂,心里憋着笑,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