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若水又掰了一根指头,“其二,教育!”
“他说宁国有目不识丁者近三千万!”
“这人不读书不知礼不明是非便若真眼瞎,他们的思维受限,行动便会受限……”
“我也不知道农人需要思维什么,种好庄稼不就行了?”
“可他说就算是种庄稼也需要文化……咱宁国有多少农人的孩子?”
“这需要建多少的义学?请多少的先生?”
“这又是一笔难以估算的银子!”
“这其三……他说宁国的基础设施太差,也就是道路吧
“他说要想富先修路……可他却取消了徭役,这便意味着修路需要雇人!”
“宁国有多少条路?”
“这修路又要多少银子?”
钟离若水没有再掰手指头,她耸了耸肩,悠悠一叹:
“我还是觉得他莫如回广陵城当那小酒馆的小老板来的好!”
萧包子一听,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若水妹妹说的对!”
“这银子,咱们家够花就行了,你说的那些东西听得我脑子都疼,若要实现,这得花费他多大的精力?”
萧包子撇了撇嘴,又嘀咕了一句:
“耕田都还来不及呢,还关心天下百姓……可别给累坏了才好!”
夏花这时候很是担忧。
因为李辰安若是真要去做钟离若水刚才说的这些事,那必然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
她们仨倒是都已修成了正果,尝到了那果子的滋味,可自己……
摸了摸腰间的萧,夏花微微垂头。
莫要说那床笫之欢了,这一路而来,想要给他吹吹萧都未能实现。
到了京都,他一心放在了朝政上,这箫……恐怕再难有机会吹了。
宁楚楚心里也不安然。
今儿个刚成了他的女人,从玉佛寺求的那支签总算是应验,太不容易了。
而那个中滋味令她回味无穷,脑子里至今依旧一片春光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