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傅:“……”
宫少师也觉得有点汗颜,毕竟他们只是文官,没有实权在手,说白了,真的是人微言轻,空有头衔罢了。
“娘说了,对的就是对的,错了就是错了。”豆豆摇头,“豆豆没错,他也没错,是那个坏孩子错了。”
李少傅点点头,“我知道,你和葛小公子都没错,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摄政王府倒也罢了,可摄政王不会管葛家的事情,所以到了最后,还是葛家倒霉,葛道云已经年迈,还能有几年活头?
葛家已经没人了,这孙子还是个病秧子,不知今日明日的……
孰轻孰重,是人都分得清楚。
“哪儿有不简单的事情,只有不简单的人。”豆豆别开头,小嘴嘟嘟囔囔的,“窝还以为你们跟洛先生一样,都不怕那些坏人,是个好先生,原来不是所有的先生,都知道对错的。”
李少傅赧颜,登时面上烧得厉害。
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临了临了的,还不如一个孩子懂得是非黑白。
太学堂有自己的大夫,瞧过了尤文霖,除了呛着嗓子,没别的毛病,只要好好休息即可,只是尤文霖趁此又哭又闹,一直嚷嚷着,是葛思敏推他下水,要找祖父为自己讨个公道。
从始至终,葛思敏都没有开口,明明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他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冷漠,只冷眼看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没做。
御书房。
景山疾步进门,“主上,太学堂那边出了乱子,尤家的儿郎与葛家的闹起来了,说是葛家的推了人下水。”
若只是如此,景山是不会来汇报的。
“奈何公子一口咬定,是尤家的自己落水,死活不肯让步,偏要护着葛老将军的孙子,所以这事就有点棘手了。”景山俯首,静待主上吩咐。
薄言归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小皇帝,“豆豆不会说谎。”
“卑职相信公子,但是尤家偏爱,此前齐王又蠢蠢欲动,所以这事……”景山顿了顿,“若没个最终结果,尤家肯定不会罢休。”
闻言,薄言归低呵,“皇上以为呢?”
李锡不知该如何是好,捏着手里的折子,再三犹豫,“七叔说怎样,那便怎样吧!这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应也无伤大雅吧?”
“孩子之间的事情,的确无伤大雅,但若是牵扯到朝政,皇上还觉得是小事吗?”薄言归幽然一声轻叹,“葛道云此人,自视甚高,却也是忠良无疑,昔年两个儿子奔赴沙场,一个都没留下。”
说到这儿,薄言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锡。
小皇帝愣了愣,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件事,交给朕来处置。”
薄言归点头,意味深长的开口,“皇上年岁小,有些事就算凭心处置,也是情有可原。”
“朕明白了!”李锡点点头,当下抬步往外走。
用孩子对付孩子,算是很公平了!
“主上,公子不会吃亏吧?”景山有点担心。
薄言归低呵,“尤家有几个脑袋,敢动本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