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豆子,足够你吃一路。”燕绾往豆豆的随身小包里,塞了一小包豆豆,剩下的都用油纸袋装着,抱在怀里带上路。
豆豆手里抓着一把小豆子,乍一眼施戚戚,下意识的躲在燕绾的身后,极不高兴的喊了声,“娘?”
“我们走!”燕绾不予搭理,牵着儿子就走出了院子。
施戚戚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怨毒之色。
哼,等回到了摄政王府,看她怎么死?!
统共两辆马车,一辆是薄言归的专属,县太爷特意挑了城内最好的一辆马车,另一辆则是施戚戚自京城而来的。
“上去!”景山说。
燕绾环顾四周,“跟王爷同乘?”
“要不,跟施侧妃同乘?”景山反问。
燕绾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比起那疯女人,还是冰块脸好点。
这马车还算宽敞,内里一张软榻,还有一张小四方桌。
母子两个便靠着车门口位置坐着,与薄言归保持最远的距离。
薄言归:“……”
“娘,这里一点都不好欸,连马车都木有!”豆豆将豆子咬得咯嘣响。
脆亮的声音,让薄言归的面色愈发黑沉。
马车徐徐往前走,燕绾当然知道,这么大的城不可能没有马车,左不过是这摄政王脑子抽风,硬要把他们拽上马车。
是怕他们跑了?
可她与豆豆不过是寻常百姓,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犯不着这么盯着他们吧?除非,她与豆豆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
除了这条命,燕绾还真的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蓦地,一声低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