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真撞到人不知道,但是事后送钱去赔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骗骗不知情的百姓还行,但是他们确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可能因为一个平民来找廖逸奇的不痛快。
说到底,他们心里也不觉得此事真能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今日是沈予淮先找的廖逸奇不痛快,他们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虽然也应和两句,但那都是不怵廖逸奇的公子哥,其他人只是跟在一旁看看。
反正是沈予淮开的头,就算廖逸奇要找,也得找沈予淮不是。
廖逸奇听了梁仲文的话,知道这穷书生是在内涵他们找人收买那些人的事,心里不由得冷笑,这年头,谁有钱有权谁就是大爷,他一个穷书生也想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来人,将他赶出去!怎么什么人也配来凌云阁。”
楼上,飘渺也从房间出来,站在二楼看热闹,廖逸奇刚刚一抬头,正好看见了,飘渺冲着他笑了笑,廖逸奇瞬间就不想再和这个穷书生说了。
等过两日再继续找人收拾了他就成,他就不信了,沈予淮能一直保着他,实在不行,连着沈予淮一起处理了。
此刻先将他赶出去,然后自己再收拾沈予淮。
“怎么,廖大公子难不成是心虚了不成,莫非是人家说到廖公子的痛处了?我就说呢,怎么前几日还人人都说是你廖公子撞了人,今日又说有人看见了是别人往你马上撞的,原来竟是你们柱国公府派人去收买了那些人啊。”
沈予淮又在一旁悠悠开口,一句话又激怒了廖逸奇。
如今他情绪本来就不稳定,沈予淮却再三挑衅他,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沈予淮。
另一边,梁仲文继续开口:“廖公子所作所为不只有此事,我家日日都有刺客前来,想要取我和我母亲的性命,若不是沈公子心怀正义,见不得不平之事,因此特意派人来寒舍保护,那家母与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廖公子,你敢说此事不是你做的吗?”
有人追问道:“梁书生,你又如何知道那是廖公子派去的人呢?”
梁仲文此刻衣裳简朴,但满身凛然,他站在那里,带着自己的傲气,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格外坚定。
“我梁仲文在此起誓,今日所说之话,若有一句虚言,便叫我永不得中。”
他看向廖逸奇,目光坦然:“廖公子,你敢起誓吗?”
嚯,周围因为他的一番话又开始沸腾起来,像梁仲文这样苦读多年的书生,起誓永不得考中,足以见他的决心和胆量。
众人不由得又看向了廖逸奇,想看这位廖公子如何说。
此刻凌云阁里,除了原本就在的那些人,还有一些听说了此事,特意来看热闹的人,就连凌云阁外,都站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