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致幻散是我们乌国王室的秘药,由于药材难觅,是以珍贵之极,用在那几个阉人身上,着实是浪费了些。
“甚好!”我微微颔首,“阿青与王斯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辰时,我正为丽夫人赶制一件生辰宴上的盛装。
阿青自我身边路过时,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谁啊?这么不长眼!”
“呀,真是抱歉了!”我急急把堵于路上的杂物挪开。
阿青睨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某人勾引殿下未遂,看来是有原因的!不仅模样长得寒碜,还眼瞎、脑残!”
我入宫这几个月对阿青一忍再忍,今日若是不爆发一下,怕是没有机会了。
我偏头看向她,展颜一笑:“呵,你倒是不贱,连不通人事的公公都能勾引,当真是饥不择食啊!”
阿青与刘斯对食之事是我偶然间撞到的秘密。
我替他们将秘密保留到现在,便是为了今日这一出。
阿青的脸色登时变得灰败不堪,“你血口喷人!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她叫嚣着向我扑来,恨不能立刻撕碎了我。
我一巴掌劈在她的脸上,“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我倒是不明白了,你究竟图他什么?图他有阳刚之气?还是图他有权有势?据我所知,正常男子应有之物,他好像统统都有所欠缺吧?”
“去死吧,你这个贱人!”她盛怒之下,与我极致撕扯。
我反唇相讥:“你才是贱,天下至贱!”
在围观人群的起哄声中我愈战愈勇,不足一刻钟,她的脸上便被我抓得斑驳不堪。
而我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我的秀发散落、衣衫破损,该有的狼狈一样也不缺。
我们的争执以齐姑姑的一声厉呵而收场。
我们各自领了十大板的处罚,滚回了寝屋。
翌日,阿青暴死的消息传来。
据见过现场的宫人们说,阿青疑是死于窒息。
有人将质疑的目光投向我。
我一脸无辜地说:“我昨日被责罚后发了高烧,连门都未曾出过,哪有机会去害人?”
同屋的絮儿立马为我作证:“柳依昨日身上滚烫的吓人,一直在寝屋昏睡。”
我有不在现场的证人。
然,我却着实去过现场,那是在同屋之人被迷晕之后所发生之事……
待屋内终于清净了下来,我取出藏于袖口的玉女簪把玩一番。
那玉女簪虽然已被擦拭干净,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