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狠狠地插入地面,仅留牌尾在外,其力度之狠足以见用力之狠。
别人不了解这令牌,邱皋这老小子还不了解吗?这令牌可是百年阴木所制,威力堪比玄铁,更是加上了他自身所注的影力,更是锋利无比,出必见血。
而眼下,在凉州这个平平无奇的地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少年就这样躲过了他的杀招。
邱皋爱才之心更甚,心中暗道:“这小子,妙啊。若是收到我床…麾下,一定会有大作为。”
但是他也不敢将这惜才之情表达地特别明显。
只能故作高深负手而立,低沉一句,“令牌,是你的了,想清楚,拿着令牌来建安,我们明日申时再见。”
随后消失在月色下。
陈小白沉默片刻
他蹲下身子,从地里扣起那块令牌。
这令牌质地圆润宛如一方小印,边缘雕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萤光,上面刻有一个大字——“影”。
五年后,少年依旧保留着这块令牌,却未曾前往建安王都。
这便是他与邱皋初次相遇的故事。
他更想不到的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回到建安后像寡妇一样每日申时在城门苦苦等待。
思绪流转间,水里的黑鱼欢快地游动,跳出水面。
邱皋眼神炽热地盯着陈小白,仿佛要将他看穿个洞。
天空湛蓝无比,温暖的阳光透过苍穹洒落,一切都显得温暖而明亮。
寄蜉蝣于天地,渺苍生于尔汝。
他陈小白,在天地何其渺小。
这辈子日子很苦,唯一对他好的母亲走了,日日受着楼里客人的刁难,遇到寻常人遇不到的鬼怪。
可他总要活。
邱皋终于听到了从五年前就想听的话。
“我同意,加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