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里,谢桑最怕遇见他,那难堪就是少不了的。
孟诀摇头,“他回去场地试飞了,江谣应该会在。”
确认了这些事,谢桑才得以放心些许。
在后座半躺下。
醒来时已经黄昏。
孟诀的车在路口挤了半响才找到车位停下。
他们来的算晚,有些来拜访的已经走过过场离开,其余的都是按礼数要留下用餐的。
孟诀带着云善跟谢桑去见老太太。
正逢房内有人,听声音算熟,周庭书在,秦柏廷也在,一个沉稳斯文,站在一旁时而笑,时而安静,倒是秦柏廷,忍不住献媚。
陪在老太太身边,比周庭书这个亲孙子还像亲孙子。
见孟诀回来,老太太笑眼眯起,伸手唤他和云善过去,谢桑站回到周庭书身边,跟他对视一笑,没有言语。
老太太在那边问起孟诀,亲切和蔼,“跟善善的日子订下了吗?”
“订下了,在秋天。”
老人家都爱问这种事。
每逢家宴,孟诀都会被拉着问上一遍,他对答入流,这次偏偏有个秦柏廷在一旁横眉冷对的,成心捣乱。
阴阳怪气着挑衅,“云善还说结婚一定要鸽子蛋呢,你能给她买吗?”
孟诀没有他们那样良好的家世,一切都要自己来赚。
唯独这点,要差上一截。
他面色难看了一瞬。
云善抢着站出来给他撑腰,“谁说一定要鸽子蛋了,那要看嫁给谁,要是嫁给你这种暴发户,不得狠狠宰上一顿?”
“你说谁暴发户?”
“谁答应说谁。”
他俩吵起来还像小时候一样,跟小学生无异。
老太太拽着云善的手打断,“好了,见面就吵,我头都被你们吵疼了。”
她眼一斜,又看到站在周庭书身边恬淡安静的谢桑。
亲切地向她招手,“桑桑,你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