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严忠起身抄起院中木架上的长枪便气势汹汹的朝着外面走去,“老夫今夜就去裴家为我月儿讨个公道!”
混蛋裴恒!
敢伤他女儿,他现在就要去找那老匹夫,非得在他身上多戳几个洞!
“将军只管去找裴大人算账。”
商陆在他身后不急不慢的开口,“正好让伤小将军的幕后指使得逞。”
韩严忠的脚步一顿,“督主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说伤小女之人不是裴家?督主方才还一无所获,老夫说要去找裴家算账,督主便又说不是裴家?怎么?难道督主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新的线索?能证明裴家是无辜的?”
“外面都传言督主和裴家势如水火,针锋相对,老夫瞧着督主倒是很偏袒裴恒那个老匹夫啊,出了这等事,督主还想着替那老匹夫开脱,当真叫老夫刮目相看。”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商陆并不以为意。
“韩将军无需这般将本督。本督同裴大人确实有些私怨,不过私怨归私怨,公事归公事,本督素来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私怨,就任由韩将军污蔑朝廷栋梁。”
这番话听得韩严忠直想笑。
商陆这个大奸臣竟然说他公私分明?
还说裴恒那个老匹夫是什么朝廷栋梁?
若不是月儿还躺在里面生死不知,他高低要放声大笑,好好嘲笑商陆一番。
如今月儿状况不明,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同商陆争辩,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坐到了商陆的身边。
“商督主,我韩严忠只有这一女,自幼便将她捧在手心里,生怕磕着碰着了,但她天生不爱红妆爱戎装,琴棋书画样样不学,就爱摆弄那些刀枪棍棒。她一个小女娘喜欢这些,我这个当阿父的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法看她难过,只能任由她去。我这一日日心惊胆战的在她身后,看着她冲锋陷阵,看着她扬眉吐气,看着她得了边境所有将士的认可。商督主,我这心里既忧愁,又忍不住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