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推人,也那一定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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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红梅在她的屋子中熬着糖水。
煤油炉子搁在几块砖头垒成的小台桌上,袖珍的锅儿里,煮着一个梨子。
作为化工子弟校的老师,厂子效益好,她们这些老师的待遇也不错。
能分到一间单身宿舍。
比起人家那些小厂矿,一家子才挤这么一个单间,她真的挺满意。
“段老师。”一声女声,在门外响起。
段红梅撩开门口挂着的半幅窗帘一看,来的,是余莉莉,后面跟着的女人,是余莉莉的妈妈,一个叫段雪琴的女人,化工厂下面一个车间小组组长。
“你好,余妈妈,快请进。”段红梅示意两人进屋。
段雪琴带着余莉莉,大步迈进段红梅的家中。
见得煤油炉子上煮着东西,段雪琴问道:“段老师还没吃饭?”
“吃过了。”段红梅道:“在厂里伙食团吃过了。只是这整天上课,嗓子不舒服,人家介绍点偏方,说熬梨子水喝了好,我照着试试。”
她示意两人:“你们快请坐。”
“从开学起,我就说,来跟段老师多交流交流,可惜一直忙,没有空。”
“余妈妈空气了,应该是我要来家访你们,结果一直没来。”
双方客气了几句,随后,话题就直接扯到今天余莉得摔倒的事:
“段老师,说起来,我们都是一个姓,我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家莉莉,一惯乖巧听话。可我没想到,居然在学校,被人推得摔倒。”
“你看看,我家莉莉,细皮嫩肉的,这摔得多严重,嘴唇破了,鼻梁也受伤,据说当时还流了好多血,我们当家长的,这种事,肯定不能就这么随了,是不是?”
“她是女孩子,要靠脸吃饭,若是破了相,以后怎么办?”
段雪琴连珠带炮,咄咄逼人。
段红梅道:“余妈妈,你别激动,莉莉今天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也很难过。我今天,已经教育了那个同学,勒令她当众给莉莉道歉,并且写检讨书交过来。另外,还让她赔偿二十块钱医药费,你觉得这样处理能行吗?”
段雪琴听了,点头:“这样处理,也差不多。不过,得让她周一,趁着升旗仪式的时候,当着全校同学检讨。”
她要求得理直气壮。
她已经知晓,徐小玲就是转学来的乡下孩子,对于这样的乡下人,需要太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