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一问,还死死咬住唇,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任何事情,跟倔牛一样。
好些年前江云娆还说过她,说宁珊月性子要强,她只会跟两种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一是自己折服尊敬的人,而是自己爱的人,付出过感情的人。
宁珊将自己的唇松开,仰首对着自己嘴里倒酒:“没有。”
“发生何事了,说出来让孤开心一下。”
裴昀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小酒坛子扔得老远。
又半裸起身,将屏风上的锦帕递给了她:“饮酒后不能一直泡在温泉里,擦干净上来。”
宁珊月脑子已经开始迷迷瞪瞪起来,没有吃一口热食,空肚子吞了两种酒,还那么多,好似有些上头了。
她反应迟钝的接过锦帕,撑着身子坐到了岸上,下一步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莫不是秦家给你气受了?”裴昀语气不善起来,他还没来记得问小松子最近发生的事情。
突然宁珊月的手拉住了裴昀的臂膀,将人往水里拖了去。
她力气算小,是裴昀顺着他去水里的。
宁珊月依旧也撑着身子坐进了水里,抿了抿唇才道:
“殿下,可否尽快按照正规流程恢复秦郁楼官职,让他跟随自己的父亲一同去北境深耕?”
前几日秦郁楼跟她说,他父亲不会在北境待很久,所以周氏也就不跟着去了,会一直留在帝京城。
她跟周氏不对付,分家一事纯属昨日气头上的话,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除非这日子不过了。
所以她想着若是能去北境,跟周氏不见面,那也是好的。
皇家赐婚,这场姻缘一旦结下,就难以切割开了。
裴昀笑道:“怎么,想让孤将秦郁楼调离帝京,秦少夫人好与孤更加肆无忌惮?”
宁珊月此刻还不算彻底醉去。
她眼梢缓缓抬起,绯红的面颊多了几许妩媚,又眼泪汪汪的扫了他一眼:
“是啊,殿下。”
他盯着宁珊月的眼睛方才还云淡风轻笑意翩翩,见她如此回应,
那笑意就在裴昀脸上凝迟了几分,一时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