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光祖一经点拨,立刻回想起来,说道:
“我当时只觉得海叔床底下空荡荡的有些怪,现在一想才反应过来,那里有个藏钱的匣子不见了!”
“还有他家中有一个祖传的玉佛,他一直当成宝贝一样供着,谁来串门都要吹嘘上几句,刚刚搜屋子的时候也没见到!”
他们起初以为王妃让找真正的凶器,或者凶手留下的可疑物品,所以注意力都放在多了什么上,结果反倒没留意到少了东西。
云清清看向脸色已经变得不自然的卢达,冷声道:
“南征,你现在带着这几个村民,让他们去搜卢达家里,你仍是只负责盯着,不许动手。”
“让大家看看,在没有任何人能做手脚的情况下,会从他家中搜出来什么!”
“遵命!”南征立刻领着卢光祖等人离开了。
只是这次南征等人脚步声尚未完全消失,卢达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妃娘娘饶命!草民知错了!草民只是见财起义,偷走了海叔家中的财物,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卢达脸色苍白地连声哀求:
“我今天一早来找海叔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没气了,原想着马上报官,但最近家中拮据快要揭不开锅了,这才壮着胆子拿走了钱财,然后才喊人来……”
“我真的知错了,念您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了小人吧!”
云清清冷声道:
“哦?所以你还是不承认,你在卢海尸体心口插刀,栽赃卢司琮之事?”
“真的没有!”卢达连连磕头大喊冤枉,“草民被海叔的尸体吓都吓坏了,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再捅他刀子啊!”
“我最后问你一遍。”云清清声音越发冷,“你今早当真没有悄悄去过卢司琮院中,盗那把刀出来?”
“天地良心啊,我怎么说也给他当了三十几年的大哥,就算之前发生了那些事,也总还念着些兄弟情分,我怎么会做出诬陷他杀人这种事呢!”
卢达指天发誓,简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清白的样子。
云清清冷笑了一声,指着他的衣角:
“很好,既然你这么问心无愧,想来定是没注意到,今早翻院墙的时候,衣服被刮破了一角吧?”
卢达一怔,扭头看着衣服缺少了的一角,“嘶”地就吸了一口气。
云清清露出冰冷的笑意:
“你猜猜,这缺少的一角,会在哪里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