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行符瞬息千里,云清清只一眨眼就已站在自己院中。
符纸在指尖化为飞灰消散,她推门进了房间,又站住了。
屋内,一身清贵的男人端坐在轮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这么晚,去哪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同时开口,又相对无言了片刻。
云清清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决定无视他刚刚的问题。
“有事?”她开口问道。
萧长珩倒也没刨根问底,点点头道:
“窦成死在牢里了。”
云清清目光一深。
窦成暗害燕统领后顶替他上了位,事情败露后不但被打入天牢,还牵连了三族。
窦氏三族被判流放,而窦成咬定自己是一人所为,没有人指使,一直在审理中。
也是萧长珩最近一直被她按在府中泡药浴医腿,没时间亲自出马,不然想来以他的手段,不会拖这么久对方仍不招。
她皱起眉:“怎么死的?”
“服毒自尽。”萧长珩看起来并不急,面带深意地看着她,“他被丢进大牢前,浑身上下都检查过了,身上不可能藏毒药。”
云清清了然,所以毒药是有人暗中送去的。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审一审窦成的魂魄?”
嫌犯还没交代就死了,这人也不急不恼,反倒大半夜跑来找自己,云清清已经明白了他打的什么算盘。
萧长珩欣然颔首:
“帮我这个忙,条件你提。”
云清清原本也在关注上次的皇城异动,便想了想,说道:
“好,作为交换,你要把西北军谎报军情的调查结果如实告诉我。”
也就是谎报摄政王殉国的那件事。
听她提起这个,萧长珩面色微冷,说道:
“那报信的兵卒不是八百里加急的驿卒,是一人一马回到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