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不得放松。”
“绮儿,他抗的远比我多,只是女子柔弱,让你只瞧得见我。”
芸娘手放上小腹,李易知道她有了身子,势必要分一半心到她这。
即便芸娘再相信李易,可两军对阵,她没法不害怕。
战场上的人命,比蝼蚁都脆弱。
“绮儿,他呀,看着野心很大,但其实,更想做个闲人。”芸娘呓语。
“只是处在这个位置,招惹了……。”芸娘顿了顿,“由不得他了。”
“我下次不自作主张。”卫绮低了低头。
芸娘靠了过去,“咱们女儿家,最想要的,还不是夫君的惦念,他有些日子没来信了,我下不了这个决定,你倒是助益了我一把。”
“回头啊,我一准给你卖个高价。”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好绮儿,我错了……”
芸娘轻扭着身子,缩进了被子里,挠挠痒上,她真不是卫绮的对手,身上全是敏感点。
闹了一会,卫绮扶芸娘躺好,让她睡会。
盛母从窗边看着这一切,放轻脚步离开。
虽然她更想自个照顾芸儿,但闺友间,会更自在,她要忙前忙后,芸儿心里只会觉得负担。an五
“瞧瞧你这吃的。”
一进屋,看着丰柏沾满汤汁的脸,盛母笑着走过去,拿出帕子,给他擦了起来。
小孩子圆圆滚滚,白白胖胖,让人越瞧越欢喜。
卫绮照顾芸娘,盛母就把丰宜和丰柏接了过来,免得她两头操劳。
边境,李易站在山峰上,远眺溱国的方向。
虽然他一路做了安排,但胡津并未纠缠,只是一味的退,李易没能折损到多少兵马。
“相爷,那边传信过来,问为何退守,由着楚军叫嚣。”侍从小心翼翼的开口。
梁孟眸子冷了一分,“耗损十万将士,不思自省,还想着能以多压少,将胡津押去都宣城,交由皇兄处置。”
“找到盛芸的踪迹了?”
梁孟神情越发淡漠。
侍从忙跪下,“应是在隋州,但那处,我们极难混入,怕还要些……时间。”
“自己去领罚。”
“谢相爷。”侍从躬身退下。
桥上,闻恒怔怔的看着水面,时而笑,时而哭。
他负了心爱之人,可最后,他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全是在助敌,哈哈哈,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