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非让襄瑜公主画画,但襄瑜公主自那一句话后,就没了动静。
这兄妹关系,不如传闻啊。
在传闻里,皇帝对襄瑜公主那是宠溺到了骨子里,要星星不给月亮。
公主府的饮食甚是节俭,还不如李易在盛家的,他都不用怀疑,这绝对是大厨房里随便给他打的一份。
公主府没养猪,这让李易稍稍宽心,他是个爱护小动物的,跟猪抢食不大好。
李易留宿公主府,皇帝给外面的说辞是,李易画的画,公主甚是欣赏,两人惺惺相惜。
襄瑜公主开口留李易做伴,皇帝这么宠妹的人,哪会不答应。
而李易一个坐推椅,脸还毁了的,完全不会让人觉得这其中有暧昧的可能。
只能是李易画的画,和他的诗一样,极其过人。
李易都要笑抽了,水墨画,鸡沾上墨,画的都比他强。
皇帝真是敢说啊,好歹验证一下他的实力。
盛家,芸娘放下碗筷,“父亲,皇上怎么把司剑留在公主府?”
“襄瑜公主开了口,皇上哪会不应,且安心,过两日剑儿就回来了。”盛父随意道。
芸娘提过李易曾卖字画为生,因着李易的诗才过于出色,所以众人下意识的以为他画画极不错。
襄瑜公主又是此道强手,她平日少言寡语,唯有在画上,会有几分兴趣,留李易探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唯有芸娘知道,这不正常,诗,李易能抄,但画,可不是能作假的。
就李易那画,她瞧了都嫌弃,别说襄瑜公主了,没当场把人赶出去,就算给李易留了脸面。
更别提跟皇帝开口了。
芸娘轻咬唇,这其中定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小太监真是个招事的,什么都能卷进他。
但只要不是身份被曝出来,性命之忧,应是没有的。
用过饭,芸娘回了院子,屋里少了个人,安静的她颇有些不适应。
躺在床上,芸娘翻来覆去,明知道没有性命之忧,可见不到人,她怎么都安心不了。
披衣起来,芸娘看着外面的夜色,低了低眸,良久,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在屋里消散。
吃的不行,但住的还说的过去,李易手枕在脑后,思绪飞向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