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他脑袋开瓢,这仇怨,够他弄死你了。”
李易挑眉,“你确定是给我备的?”
“他应该不至于蠢成这样吧?”
“谋杀皇帝亲封的靖安侯,这可不是小罪。”
宋曹看了李易一眼,眸子抬了抬,“茅、周两家,从姻亲到仇敌,根本原因,就是周良宽把茅文蕴逼去府衙后,紧接着反泼脏水,泄露妻子的隐秘。”
“这低劣薄情的行为,直接导致两家关系无可挽回。”n
“瞧上去,似乎是周良宽蠢。”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吧,但要不是长期有人在他面前明着暗着诋毁贬低茅文蕴,他也不会失智成那样。”
“前有周良宽,张廉未必不是下一个。”
“这都宣城的水,可比你想的深。”
“茅家和周家是早在谋划里的,从临时把你加上去看,你很有幸,也是被瞧中的猎物。”
“等着吧,这绝对只是个开始。”
“你既然走不了了,就去写休书吧。”说到这里,宋曹眼睛锃亮。
李易默默无语,这丫的,是一门心思想撬他墙角啊!
“多谢宋三公子的提醒,我会小心防范的。”
“要没别的话……”
“来呀,送客!”
李易扬声就朝外喊。
宋曹翻了翻白眼,“你不写也无妨,擅长伪造字迹的人,我已经寻好了。”
“等你玩儿脱了,我就把休书快马加鞭,赶在你的死讯之前,送到盛芸手里。”
“连吉日,我都找人算好了。”
“明年开春,或者夏初,都是好日子。”宋曹握着折扇,眼里放着光。
李易脸黑了,手指头咯咯响。
宋曹瞥了他一眼,“希望靖安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送上了衷心的祝福,宋曹摇着折扇,悠悠然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