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抱手,“拿我当反面教材训人,你也不瞧瞧自己胳膊腿够不够粗。”
“不就会画个几张画,傲气什么,这还没名扬四海呢。”李易嘀咕着转身。
“江易!”
蔡远之愤愤大喊。
“要打架?”
李易掀起眼皮,捏了捏手指,啪啪的响起,让蔡远之太阳穴直跳,这样一个无学识,又粗鄙的货色,陆家是眼瞎了?
“二叔,咱们回去吧。”蔡逸之比蔡远之识相,但他眼里不是胆怯,而是激动,对对对,这就是他想追求的。
什么君子气度,我不爽了就揍你,咋滴吧?
“我今日非……”
嘎吱,一个手腕粗的棍子在李易手里断成两截。
“非怎么?倒是往下说啊。”李易地痞一样的扬眸。
蔡远之咽了咽口水,大力甩袖,“粗鄙之人,不可教也!”
话一说完,蔡远之拉着孩童就走,耳朵倾听着身后的动静,防备李易追上来。
这些个没被毒打的书生,就是可爱啊,李易伸了伸腰,今天又是干活的一天。
一番竞价下,李易应了个吴姓儒生。
仅一上午,李易就干完了自己的活,歇息片刻后,他去雇主那帮忙。
书童眼睛发亮,“先生,江易真是个好的,他日后为官,定造福百姓,你看,唯有他关爱同窗,甚至不顾自身的疲劳。”
“和你说多少次了,看事不能看表面。”陆庾抿了口小酒,将鱼竿甩出去。
书童眼里有思索之色,可看了看埋头锄地的李易,他又不确定了,在江易身上,他真没瞧出半分装模作样。
偷偷望了眼陆庾,书童觉得自己知道了答案,江易学识太差,先生是不喜他,有偏见。
人对自己的主观判断总是深信不疑。
锄完雇主的地,李易拍拍屁股走了,给儒生们送去晚饭,李易拎酒找到陆瞻。
“陆兄,你不厚道。”李易瞅着陆瞻,就是控诉,“不是说制定学习计划?怎么还制定到田里去了?”
“你不是干的挺开心的嘛。”陆瞻悠然开口,“别人花一天堪堪锄完的地,你半天就成,两幅名家字画,可是值不少银子。”
李易顿时戒备,“这是我辛辛苦苦一锄头一锄头换来的,你别想打主意!”
“……”
陆瞻简直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别整的都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