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庄园,已是叫人烦闷,唐歆不想连最后的清静之地,都没了。
“我今日得了一副好画,你瞧了,一定欢喜。”
一见唐歆进来,凌谊从椅子上起身,满脸笑意的开口。
“吴阳子的山水图,绝迹之作,世间难觅第二幅。”
凌谊把画展开与唐歆共赏,眸子看向她,透着丝欢喜。
唐歆只略瞧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凌公子,我听闻溱国的真华寺,最是灵验。”
“祖父年迈体衰,我不能侍奉左右,心中愧疚难当,可否容我去真华寺一趟,为祖父祈福。”
“这点要求,凌公子想来不会拒绝。”
唐歆看着凌谊,轻启红唇,姿态娴雅,落落大方。
凌谊扬起笑意,“我这两日就安排。”
“多谢。”
唐歆施了一礼。
“若无他事,我便回去了。”
凝望着唐歆款步离开的身影,凌谊抚了抚额,这是一个越是相处,就越是让人想走近的女子。
品性、才华、容貌,都是其她人,难以比及的。
凌谊向来有自持力,但这一次,他动心了。
面对唐歆,世间应该鲜少有男子能把控住。
直到唐歆的身影彻底消失,凌谊才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画,他幽然一叹。
画并非真迹,而是他临摹的,在其内,他加了缠绕的树藤,以唐歆鉴画的水平,她绝对一眼就瞧了出来。
然而她的态度,是避而不谈。
将画收起来,凌谊眺望远处,眼底带着丝怅然。
他们相处也有些日子了,她就真对他没有半分情动?
若论才识,他和廖稷相比,应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