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冷厉诚就是……当年的小哥哥?!
不会这么凑巧吧?
温言想着心事,脚步不停地朝大床上走去,最后仰躺在了大床上。
后背碰到松软带着冷木松香的被褥,她才惊觉,这不是自己睡的地铺。
正要起身去地铺时,门口响起了动静。
她只好又躺了回去,急忙闭上了双眼。
房门被推开,冷厉诚进来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地铺,上面空无一人。
小傻子没回房?她还在梦游,会去哪里?
他心里不禁有些担心,眼角余光瞥见大床上躺着一个人。
转动轮椅走近,就看到小傻子四面八叉仰躺在他的大床上睡得真香,只差没打呼了。
他静静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心里渐渐兴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他的房间,一向不允许外人进入,更不要说有人敢睡他的床。
可此刻,他居然一点不生气。
难道真的是因为,小傻子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的缘故?
冷厉诚转动轮椅去了衣帽间,给自己换了一件睡衣,重新回房时,就发现温言又换了一个姿势,整个身体朝里面侧躺着,后背对着他。
看着靠外侧余一人躺的位置,他唇角慢慢地勾了起来。
小傻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给他留一点地方。
他双臂撑着轮椅,慢慢将身体从轮椅上挪到了床边,后腰发力慢慢往下躺。
这一连串动作这二年他做过无数次,已经很熟练了。
他不习惯有人近身照顾,只要是自己能做的事,都一个人完成。
可是此刻,他担心会惊动熟睡的温言,将躺下去的动作尽量放到最轻,等到躺下来时,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头扭向里侧看去,床上的人睡得十分香甜,呼吸均匀,甚至连翻一下身都没有。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也调整好姿势,安心地躺了下来。
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愈发清晰可闻。
冷厉诚睡觉时不喜欢有一点声音,可此刻竟然不讨厌这个声音,而且,听着耳畔的呼吸声,他的睡意来得比往日快了一些。
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温言原本一直在装睡,就想等冷厉诚睡熟了后,她再偷偷地去书房解密那幅画。
因为习武的缘故,她的听力异于常人,冷厉诚有没有睡她还是听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