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坐着,一只手拍着腿。
吸着鼻子,带着哭腔说:“别谢了,还不如咱们直接摔死或者淹死呢。小天,你说你还救我们干嘛。他娘的,还不如那样死的痛快。”
“什么他妈的北京香港的,我看我们都要去见马克思了。”
周老二一边说,一边拍着腿,苦大仇深的样子。
周老大则说:“不是老二,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受伤了。净说那丧气话。”
我也怀疑是不是周老二掉下来,撞到脑袋了。或者在水中缺氧太久。
脑子出问题了。
还是说,我们困在这山里。
他觉得出不去了?
也不会吧,经历了这么多。他不会这么没信心。
况且,这里还有空气,肯定有办法出去。
也不至于如此沮丧。
而周老二一抹脸上的水和鼻涕说:“怎么了?你们还没意识到吗?你们是忘了刚才山洞里的水里有啥了吗?忘了聋哑大叔的舌头,和张力身上的肉怎么掉的啦?”
“我们这一身的水,刚才掉进去还喝了好几口。算是没救了。伟大的布尔什维克还没完成,世界人民还未得到解放。我们就这样要白白牺牲了。”
原来。周老二担心的是这个。
确实,在这山洞里的水里。
有那种附着在人体的小虫子。
而我们刚才不仅泡在了水里,还都喝了几口。
如果那种虫子进了肚,也别想割下来什么能活了。
直接等死完了。
周老二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此时。
我又舔了舔嘴唇上的水。
感觉不对!
心里一喜。
对周老二说:“二哥,别哭了,这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