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染了风寒。她吞了两颗药,才与白朝寒和沧浪上了马车——感谢财大气粗的燕龙战,自打药丸源源不断地卖出去,她就改善了交通,不必再用两条腿走路了。
一个多时辰后,三人抵达了北山药材仓库。
看守仓库的老金是个哑巴,沈半见用手语与他交谈一番后,他很快便拿了一些吃食来。
沈半见没什么胃口,头也有些晕:“你们吃吧。”
又指了指沧浪,对白朝寒说:“他的药在马车上,你拿一袋,三碗煎成一碗服用,一日两次。”
“你没事吧?”白朝寒在车上就觉得她不太对劲。
“小风寒,睡一觉就好。”
沈半见一直觉得自己在岐黄谷调养了十年,身子早就壮如牛,当初千里流放也愣是没生什么大病。她哪知道这一年的颠沛流离,身子早就在抗议了。
这一觉一睡就睡过了晌午,老金都给白朝寒他们送午饭了,她还没起来。
白朝寒思忖了一番,决定和老金去瞧一瞧。
门敲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沈半见迷迷糊糊的声音:“什么事?”
“用午膳了。”
“不吃了……”
白朝寒越听越不对劲,眉一皱,一个用力推开了门,大步而入。
榻上的沈半见面色潮红,他在她额头上一按,手上滚烫,心中不由一紧:“你病了。”
“吃点药就好……”
白朝寒知道她有退烧的药丸,赶紧去马车上找了找,万幸,找到了一瓶。
喂她服下药后,见她冷得发抖,他又找了床被子,给她压上。
沈半见很快沉沉睡过去了。
白朝寒还是不放心,索性端了盆水来,坐在她床边,绞了湿布盖在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