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整个厉家老宅都如洪水猛兽一般,让她根本无法靠近。
厉渊半蹲着,脚下却忽然没了力道,整个人摔坐在地上。
拥有记忆的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可以有意识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压在心的最深处,强迫自己不去想起。
等把一切都忘记后,她不知道该掩藏什么,所有的反应全是最真实的。
也就是这一刻,厉渊才终于明白。
他、以及整个厉家,还有京市的整个上层圈子,对她的伤害多有大。
文思对他们的害怕早已刻进了骨子里,对他的恐惧更是溢于言表。
他忽然想到,多年以前,文思曾经做出过逃跑的举动。
那时的他,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强行把她锁在厉家,留在自己身边。
当时的文思,该有多害怕呢?
厉渊根本不敢往下想,只要回忆,心口就像针扎一般的疼,只剩下悔恨。
眼看着文思即将从老宅院子离开,他踉跄的冲过去,死死的攥住轮椅的扶手。
也就是这时,文思忽然转过头,那双充满了害怕的眸子,突然撞进他的眼中。
每一道视线都如一句质问,攥着轮椅的手不自觉的松开。
文思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努力推动轮椅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是你家?”
厉渊点了点头,接着慌乱的解释:“我们结婚后回老宅的次数很少,你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
“呵呵。”
文思的讪笑突兀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听到她自嘲般苦笑的声音:“原来,我以前的婚姻这么苦。。。。。。”
说完,她再次按着自己的心口,委屈的声音传了出来:“厉总,这里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