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够了,他不能更不该得寸进尺。
车子在厉家老宅停下,文思早已做好了下车的准备。
厉渊刚把轮椅摆好,她就扶着车门挪坐过去,根本不给他碰自己的机会。
这种疏离的态度,就像一把看似不起眼的小刀,时不时在厉渊心口划过,不给他留下任何平复的机会。
厉家老宅内,并没有很大变化。
文思摇着轮椅,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
许是当初老宅内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印象太深,每走一步,她的脑中就闪过一个陌生的片段。
渐渐地,这些掐头去尾的片段连接在一起,变成一段段回忆。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用我在乎的人威胁我。
——厉渊,真的很残忍。
——厉总,婚姻不是这样的。
。。。。。。
文思曾经遭受过的委屈,被她强行压在心底的难受,此刻全都冒了出来。
整个厉家老宅,在她眼底如同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死死地将她困住,无法挣扎。
浓烈的窒息感,也在这时全都冒了出来。
文思一手捏紧轮椅扶手,另一只手用力攥着心口,张嘴大口呼气:
“走、我不想呆在这里,走——”
她想离开,可心底的痛感早就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只能虚弱的反手摸住厉渊的手背,声音里的恐惧让人无法忽视:
“走,带我离开,求你。。。。。。”